更重要的是,我从导师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道理。有一次,我带领随众一起外出,突然天降大雨,身边人赶紧过来给我披上雨衣,我对他们说:“所有人都淋着雨,我怎么能一个人披雨衣呢?”让他们把雨衣拿走。因为我知道,作为一个统帅,一定要跟下面的人同甘共苦,才能服众。而我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得见。正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人称赞我,认为我这几年干得还不赖。
我在并州总管的位置一呆就是5年,亲自领教了突厥的威力,并为以后如何打击、威慑突厥人积累了经验。17岁那年,公元586年,父亲将我召入国都长安,任命我做雍州牧、内史令,既是雍州的最高行政长官,又是皇家决策机构内史省的最高行政长官。老实说,从信马由缰的大漠一下子回到人潮汹涌的都市,我还一下子不太习惯,老是觉得憋屈得慌。
好不容易熬了两年,我即将迈过20岁门槛的当口,渐渐熄灭的豪情再次被点燃。公元588年,父亲再次给我一个可以释放激情的绝好机会,那就是统帅51万大军,南下征服偏居长江以南的陈朝。当时陈朝的皇帝就是知名度很高的陈后主陈叔宝,他可是一个只知享乐、荒淫无道的主儿。据说他一看到我父亲的画像,就被父亲的威武雄壮吓得够呛,竟然说:“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人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我姐夫周宣帝的影子,这种人我一向痛恨有加,因此,让我来对付他,自然绝不手软。
这次战役,由于父亲精心策划、三军用命,尽管我们不具备绝对军事优势,但结果却进行得异常顺利。最后抓获陈后主倒有点儿意思,他竟然躲进宫里一个枯井里。抓捕他的士兵追到井边,由于看不清井下情况,就朝井里喊话,见没有人答应,就说要往井里扔大石头。这下陈后主慌了,赶紧喊到且慢动手。士兵们往井里抛下绳子,没想到拉上来竟然异常沉重,原来被绳子拉上来的,除了陈后主,还有他的两个宠妃。这下我倒要重新评估陈后主的能力了,至少他还练过翻墙攀岩的功夫吧,不然要钻进井里,也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