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是最有文艺范儿的皇帝,这话可不是吹牛喔!事实上,后人往往忽视了我的文学艺术造诣。我的许多诗歌都被后人奉为名句,比如说其中的一首小诗:“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就成为后人竞相模仿的样本。我喜欢读书,也喜欢诗歌,除了从小接受的贵族式教育之外,与我的妻子萧皇后也有很大关系。出身江南皇室的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文学水准很高,我们经常以诗歌应和。我无论巡游到哪儿,都一直带着她,对她的宠爱也至死不渝。
我身边也聚集了一群最高水准的文人墨客,比如说薛道衡,他的千古名句“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以出人意料的视角,把独守空房待夫归的怨妇心情描绘得淋漓尽致,令我自叹不如。后人传说我因为妒忌他的才能,而把他杀掉,又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了。除了他,我身边还有虞绰、王胄、虞世基、诸葛颍等一批一流文学高手,就连我的“战神”杨素,也是写诗的能手。除了诗歌,我对书法、绘画、音乐、歌舞也十分热爱,以国家财力来资助这些艺术活动,同时又花大力气整理各种古籍经典著作。
在艰苦的巡游过程中,我喜欢以所见所闻即兴作诗。我的诗歌以乐府诗歌为最好,气质清新豪迈,这一点,南朝那些淫靡的宫廷艳诗是无法比拟的。在公元609年的那次西巡途中,我曾作诗一首《饮马长城窟行》:“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被后人称为千古名篇,评论为“通首气体强大,颇有魏武之风。”
正所谓爱屋及乌,因为对文学和诗歌的热爱,我对读书人也亲睐有加。我希望有一种制度化的方式,让最优秀的读书人可以做官,从而为国家和社会效力。于是在过去粗具雏形的科举制基础上,我推出以策问诗文取士的进士科,为科举制的最终实施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科举制是当时最为公正的人才选拔制度,逐渐为天下所有贫寒的读书人打通了博取功名、治理天下的金光大道,瓦解了过去完全靠出身和门第论英雄的腐朽没落的选官制度。我曾经自豪地对身边近臣说,“人人都认为我只是靠着父辈的功勋,幸运地做了皇帝。要是以文才进行科举考试,皇帝的位子也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