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象克劳兹那样的一部分学者已经在各个独立的遗址记录有洞穴符号出现,但当时还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维多利亚大学学生的热纳维耶芙•梵佩金格 尔(Genevieve von Petzinger)却吃惊地发现,没有人将各个洞穴的所有记录资料收集在一起对比那些符号。于是,在同一大学的阿普里尔•诺维尔(April Nowell)教授督导下,梵佩金格尔策划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硕士项目。她对法国境内146处遗址里所有有记录的洞穴符号都进行统计,编制了一个综合性的数 据库,其数据的时间跨度为史前3万5千年到1万年的2万5千年期间。
由此呈现的数据结果让人震惊:以一种风格绘制的26个符号在无数遗址上一次又一次出现(参见图示)。不可否认,一些符号是非常基本的图形,比如直 线、圆形和三角形,但很多更复杂的设计也在许多地点出现。这些复杂图形向梵佩金格尔和诺维尔暗示着它们是有意义的,甚至可能是书写交流的萌芽。
更近距离的观察证实了他们的怀疑。当梵佩金格尔重新来看一些洞壁上的记录时发现,其他更抽象的符号似乎代表着一个更大的图形的某个独立部分,就像一 只长毛象不看躯体只看象牙部分。这种特色的表达就是人们所知的提喻,它通常在已知的象形文字语言中出现。对梵佩金格尔和诺维尔来说,出现提喻就显示着人类 的祖先确实在考虑如何不用现实的画面,而是象征性地表达观点,最终产生了成为原始研究基础的那些抽象符号。
“这是一种简明交流信息的方式,”诺维尔说,“比如,长毛象的象牙可能已经简单代表了一头长毛象或者一次捕猎长毛象的行动,它说表达的还可能与长毛 象的具体意思完全没有关系。”其他普通的提喻形式包括两个同心圆或者三角形(在壁画上马和犀牛的眼睛里也有使用),野生山羊的羊角和长毛象弓起的背部。诺 维尔还说,棒状的图象看起来有些象数字1,它也可能是女性形体的一种特有的形式。
随着特定符号被观察到不断成对出现,真正的结论由此产生。凹下的手掌形和小圆点是最频繁出现的成对图形之一,尤其在温暖气候的葛拉夫特时期(距今2 万8千年到2万2千年之间)。在法国比利牛斯山区的一处遗址被称为“三兄弟”,那里甚至显示出成组在一起的四种符号类型:凹下的手掌形、小圆点、手指形凹 槽和拇指指模形(一种少见的凹下手掌形的亚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