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宁省博物馆介绍中华上古文明的展厅中,这位神秘老人的复原尸骨躺在大厅中央,似乎在向每一位参观者传递着一个信息:在牛河梁积石冢上百具遗骨中,这一具最为重要。在“唯玉为葬”的牛河梁积石大墓中,安葬神秘老人的积石大墓出土的玉器不是最多的,只有7件。但这7件玉器却颇具代表性,尤其是墓主人两手各握一玉龟,极为罕见。
此墓为单人仰身直肢葬,是一老年男性,头向东。随葬7件玉器为:勾云形玉佩、箍形玉、玉镯各一件,玉璧和玉龟各一对。
专家说,箍形玉是墓主人与神灵沟通的中介神器,是墓主人神权地位的象征。勾云形玉佩是证明墓主人生前“一人独尊”、王权显赫的象征。墓主人双手各握一玉龟旨在祈福增寿,此玉龟,非至尊王者不可僭越使用。
黄帝部族以云为图腾,神秘老人胸前摆放的勾云形玉佩,被考古学家形象地喻为他生前君临天下的“权杖”。在原始社会,部族首领多为通神的“大巫”,操掌生杀大权。
黄帝号轩辕,郭沫若先生考证轩辕即天鼋。这神秘老人手握的玉龟,传递出此人身世非凡的信息。在五千年前,谁有资格头枕玉璧,手握双龟?谁又有如此尊贵的地位呢?
主持过牛河梁挖掘的著名考古学家郭大顺认为,牛河梁积石冢遗址具有帝陵的规模。但在牛河梁周边上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竟不见任何古人居住遗址迹象。牛河梁所在位置四通八达,占尽地利之便,本应先民众多,为何遗址周边遗迹稀少呢?
郭大顺的看法是:这表明当时的牛河梁祭祀遗址群的级别已远远超过了以家庭为单位、在生活区内设祭的“家庭祭祀”;也远远超出了以氏族为基本单位、以设在聚落内如“大房子”一类为祭祀场所的“氏族祭祀”;红山先民在远离生活住地的区域专门营建独立的庙宇、庙区和陵墓区,形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祭祀中心。因此,牛河梁的“坛庙冢”只能为红山文化这一文化共同体所共有,是把红山文化人们凝聚在一起的崇拜先祖的圣地之所在。郭大顺说,牛河梁遗址群就是红山文化最高层次的中心遗址,把牛河梁遗址选择在具有这种地理优势的位置,显然与充分发挥和延伸最高层次中心邑落的汇聚力和控制力有很大关系。